正在连载中的言情文《养女无心》,是作者 陌双精心力创完成的,本书主角有顾若青顾晴明朱敏,故事无广告内容为:顾若青高中状元的第一件事,就是求娶我。他长跪殿前,不惧龙威将我从太子手中夺走。他是清高君子,相爱十年,从未纳妾。所以当知道他与义女苟合,还生了个儿子与我女儿争夺家产时,我气得心悸吐血,猝死后院。再睁眼,我重...
正在连载中的言情文《养女无心》,是作者 陌双精心力创完成的,本书主角有顾若青顾晴明朱敏,故事无广告内容为:顾若青高中状元的第一件事,就是求娶我。他长跪殿前,不惧龙威将我从太子手中夺走。他是清高君子,相爱十年,从未纳妾。所以当知道他与义女苟合,还生了个儿子与我女儿争夺家产时,我气得心悸吐血,猝死后院。再睁眼,我重生了。
《养女无心》 1 免费试读1
顾晴明高中状元的第一件事,就是求娶我。
他长跪殿前,不惧龙威将我从太子手中夺走。
他是清高君子,相爱十年,从未纳妾。
所以当知道他与义女**,还生了个儿子与我女儿争夺家产时,我气得心悸吐血,猝死后院。
再睁眼,我重生了。
……
我怔怔地望着顾晴明一开一合的嘴,恍如隔世。
摸了摸心口,没有心悸之感。
吐出一口气,环视四周,刚上学堂的女儿委屈地看着我。
看着她被顾晴明毫不留情地打着手板,我一股泪意翻涌而上。
“顾晴明,谁准你打我女儿!”
将理理一把扯进怀里,我心疼地看着她充血的手掌,轻轻呼了呼。
理理从小懂事,最看不得我伤心,强撑一抹笑乖巧道,“娘亲别哭,理理不疼。”
她说这话,我信半分。
顾晴明官从太傅先生,严厉教学是他一贯作风,教导女儿一事,他从来都是不假言辞,刚正不阿。
毫不留情地说,理理就是在他棍棒底下打出的好孩子。
从前我虽心疼,但在京城里长大的孩子不约束些,也怕她长大了在性子上吃亏。
后来我心悸而死,死后魂魄不宁被困在太傅府里,才得知原来我的心悸并不是偶然。
而是义女怀孕后为了夺正妻之位,每天往我膳食里下毒,让我患上心梗症。
更加恨绝了的是他和义女床榻间缠绵时恶毒地计算着,要把我的理理送入皇宫以色谋权。
他的严厉教导从来不是为了女儿,而是为了他自己!
滔天的恨意让我不得轮回。
重来一世,顾晴明与朱敏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!
*
朱敏此刻才十四,将笄之年是最为青涩懵懂的。
她喜欢打扮,簪花,品茶,一切称为优雅的事物都会追崇。
“娘亲,敏儿今日在太学被别人嘲笑字写得不好,想来丢了您与父亲的面子。”
朱敏低丧着头,嘴唇微微撅起,委屈又忧愁。
我不搭腔,淡淡说,“你的字确实丑了些,都要及笄的姑娘了,这几日的背诗改为练字罢。”
说完我起身要离开,理理也快散学了。
朱敏惊诧,往常若是她这样说,我早就气得说要去替她出气,顺便再给她买一支上好的狼毫笔安慰她。
这次我却什么也不给她买,还罚她练字。
“娘...娘亲,想来是现在用的笔旧了,笔尖多有分叉,若是有一支...”
我打断她,“敏儿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的字一向是歪斜不正,狗爬似的,怎能将罪过怪在笔上,再者,给你置办的狼毫笔已是上等,无需再换。”
我的语气严厉,不容置喙。
朱敏扯出一抹笑,“娘亲说得是。”
我知道她的心思。
她虽看着清高雅致,是个听话懂事的人,但内心踩低捧高,极爱攀比,喜欢鹤立鸡群,在人群中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感觉。
这次她要换的笔是京城大家亲手雕刻制作,贵族孩子们追捧不已,几乎人手一支,一支便要二十两,够平常百姓一家五口的一年开销。
前世我咬咬牙给她买下,却没想她为了充面子,当着同修的面随手一摔,说这样的笔家里多的是。
养她极耗费银子。
衣物、头饰、胭脂、文房笔墨通通要用到最好。
甚至圣上的赏赐,也是她先来挑。
前世顾晴明总在我面前说,朱敏的父亲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如今朱敏全家惨死,只留她一个后人,必是要好好养着她,才能让赫赫战功的朱将军泉下安心。
我怜惜她小时遭遇变故,当她做亲女儿养,只觉得一些银子算什么,孩子开开心心长大就行。
现在想来,真是喂了狗。
*
顾晴明推开门时,我正教理理养蛊。
养蛊之术乃是我们苗疆一族千百年来的传承。
“夫人,我太傅府里是没银子了吗?连敏儿要买的笔都买不起。”
下一瞬他又皱着眉道,“你怎教理理养这个东西?”
我冷哼一声,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先是为了朱敏,后才是为了理理。
共同的都是责备我。
“她要买的那支笔需耗费二十两银子,便是买金银首饰都够了,夫君,我们家没那么有钱。”
他甩袖坐下,“区区二十两,敏儿想要便给她买,你从前不是这样小气的人。”
我逗弄着小虫的手一顿,眼里情绪翻滚。
理理见我脸色不对,瞪着顾晴明骂,“爹爹出去,娘亲不高兴了。”
顾晴明不耐烦,语气警告,“萧娉婷。”
我也烦得很,直接将刚养好的蛊虫放出盒子,蛊虫百条腿,不过几瞬就爬到了顾晴明身上,嵌入血肉里。
顾晴明没意识到,依旧拧着眉,“这二十两从我私库出,敏儿还在哭,我去看看她。”
看着他的背影,我慈爱地摸了摸理理的头。
“理理,刚刚咱们养的虫子叫遗臭千年蛊,一旦入体,其堪比粪臭、狐臭、汗臭于一体的臭味会从人体散发,越热呀,味儿越重,阿娘明日给你看看效果,好不好?”
理理眉眼透出机灵,“阿娘,这便是,言传身教吗?”
“理理真聪明。”
*
第二日,我才悠悠转醒,日上三竿。
府里吵闹声比寻常更大,收拾妥帖后出门,小厮婢女们都提着水匆匆忙忙地往前院赶。
朱敏在这时也来到我面前。
“娘亲,父亲不知为何全身发臭,您快帮忙请太医来看一看。”
请太医?
他一个太傅而已,何至于请上太医。
不过说来也是我的错。
那年我作为南域苗疆公主同大周国和亲,本是要嫁给太子,却先认识了顾晴明,在他的猛烈攻势下鬼使神差改嫁给了他。
大周皇帝说我下嫁给顾晴明委屈了我,特给我封了一品诰命,形制用度皆与皇室同等。
多年来在我这占到的便宜,让他们认为理所应当了。
“太医哪有这么好请,敏儿,你这样着急,终归失了体统,今晚练字多练三页纸。”
朱敏瞪大眼睛皱起眉,却很快低垂眼眸,“是敏儿的错,但敏儿也是担心父亲,娘亲勿怪。”
“嗯。”目不斜视越过她,我优哉游哉地去到前院。
洗澡的热水还在准备,顾晴明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厅内,两旁小厮苦着脸在一旁扇风祛味。
我差点笑出声。
“啧,夫君你昨日没洗澡?”
他难堪地阴沉着脸色,“闭嘴。”
我掩鼻,忽而关心,“夫君下了朝还未用膳吧,先吃些点心,敏儿,快给你父亲端去。”
朱敏满脸问号,看着顾晴明的眼里全然是嫌弃。
“快呀,你这孩子,你父亲一向对你最好了。”
顾晴明这时也看向了她,看她嫌弃的样子,握紧了拳头。
朱敏硬着头皮端了盘点心走近,速度慢到走到顾晴明那里只怕太阳都快落山。
但我没有催,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。
在离顾晴明一米左右的地方,她终于忍不住,哇一下犯了恶心,干呕着要吐。
顾晴明此刻彻底爆发怒意,他恼怒地瞪着朱敏,“要吐滚下去吐。”
朱敏丢下点心,伴着一道道的干呕声跑了出去。
顾晴明的面上浮现受伤的神情。
我在一旁看戏,乐不可支。
夜晚,理理睡前跟我说看到了蛊虫的用处。
我问怎么看到的。
她说她去找姐姐要书时,父亲也在里面,便忍着臭味偷偷听了墙角。
父亲说要陪姐姐练字,姐姐很是抗拒地把父亲赶走了。
父亲的脸,比身上还臭。
“那理理觉得蛊为何物?”
“蛊虫蛊人,也蛊心,阿娘,蛊是事上能辨人心之物。”
*
新研发的蛊虫期限比较短,只持续了七日。
不过这七日也能让他在官场上被嘲笑一辈子。
朱敏即将及笄。
我知晓顾晴明已经忍不住撕开了他们之间暧昧的窗户纸。
所以在她及笄那晚,我必是要送份大礼给他们。
前世为了给养女找一个好夫婿,我早早开始准备她的笄礼。
知香居价比黄金的香膏、八宝玲珑阁独此一件的头饰、云秀阁一尺百两的香云纱。
毫不吝啬,流水一样往她房里送。
那时我很骄傲有这样一位乖巧可人的养女,要知道在周国,女子德才兼备能给家中带来名声。
现在想想,名声算个屁。
我真是在周国待久了,忘记自己是从前那个肆意随性、无拘无束、不懂礼教的苗疆蛊女了。
从前为了顾晴明,为了他在官场有一个廉洁自律、宠妻爱子、顾家有方的高大形象,我总是什么都听他的。
他让我改掉跳脱的性子,于是我乖乖地请了嬷嬷学礼。
他让我执掌中馈,于是我半夜还在对着账单算开支。
他让我对养女好一点,我便什么都紧着朱敏来。
过去的十年,整整十年!
我把自己当做贤妻,当做母亲,当做顾家主母,却没有一刻想起我是我自己。
那个最看不起规矩,最不屑教条的萧娉婷,被活埋在了太傅府中,喘不过气。
*
没了银子堆砌,朱敏终于有了危机感。
她捏着帕子到我面前哭,“阿娘,敏儿一生只有这一次笄礼,不想草草了事。”
我状若不知,“怎会草草了事,这绫罗绸缎,珠宝银簪,都是娘亲从苗疆带来的嫁妆,传承给你,不愿意吗?”
她支支吾吾,“不,不是不愿意,只是其他姐妹的簪礼都是八宝玲珑阁定制的,我只是怕太傅府大小姐不是同样的排场,会不会...让他人非议。”
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,
“敏儿多虑了,母亲的安排不是更显得咱们母女情深和爱护吗。”
她的话被我堵住,不甘心地想要再说,却被我赶走。
没多久顾晴明便又领着她来找我理论。
“敏儿的及笄礼,你就这么应付?”
我懒懒掀起眼皮子,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明知笄礼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成人礼,到时我的同僚们皆会到场,看到这么寒酸,岂非留下一个刻薄养女的罪名。”
啪一下,我将茶杯重重磕在桌上。
“府中开支这么多年你可过问过?入不敷出的事实你可知?你月例多少不清楚吗?顾晴明,我给朱敏的待遇已是常人不及,若是非要公主的规格,让她重新投胎。”
我的眼里是狠厉,语气冷漠,不容他反驳。
“不过是些小女儿的东西,能花多少钱,娉婷,我们何时要到连几两碎银都计较的地步。”
一向清高冷傲、不沾尘泥的他此刻失望地看着我。
我二话不说,叫了管事的拿来账本。
“自己看吧。”
账本上的开支巨大,每日朱敏房中不是金丝燕窝就是金银珠宝,顾晴明的人情往来也占据大头。
反倒是我这个当家娘子,比起他们二位来说都能称上一句勤俭节约。
可我的银子,凭什么白白给他们花销。
接下来几日,他没再找我。
身边的女使兰蝶传话说,老爷当晚哄了朱敏很久,最后答应及笄那日给她送份珍贵的头面才哄好。
我笑了。
他哪儿来的钱。
我执掌中馈多年,府里上下早就是我的人。
他想拿钱,做梦。
但他还是买下了那副头面。
找了两位同僚借来的银子。
在朱敏及笄的前一日,特地去了她的房间亲自给她戴上。
听着里面传来的亲密腻歪之声,一阵难以言说的恶心与不适感达到顶峰。
这时朱敏娇笑着撒娇,“我及笄后可就要许配人了,青郎舍得吗?”
顾晴明沉溺其中,“不舍得,敏儿,城南的宅子已经收拾出来,此后在那里,你就是我的当家主母。”
城南那座宅子是我嫁过来时陛下赏的,山光明媚,富丽堂皇。
兰蝶红着眼眶,用气声恶狠狠道,“公主,我要去杀了他们!”
我扯住她的手,“不急,来日方长,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。”
他想踩在我萧娉婷的脊梁骨上风流快活。
那不能够!
*
太傅家女儿的及笄礼,京城各府官员与皇室都给了十足的面子。
连当初的太子,如今的皇帝,也送了礼到府上。
宣礼婆婆从善如流地走着流程。
我带着理理在上座慢条斯理地吃着午膳。
朱敏此刻还在打扮,及笄礼于午时至未时正刻开始,这是一日之中太阳最高悬时刻,也寓意女子如烈阳一般,此后人生灿烂耀眼。
“娘亲,父亲去哪儿了”
我给理理擦了擦嘴,“理理找父亲作甚?”
“昨日我研究了一条新虫虫,想找父亲试试。”
我心中暗笑,自从上次“言传身教”后,理理总要让顾晴明试试效果,每次都偷着下蛊。
不是奇痒蛊就是畏光蛊,最有趣的一次是口臭蛊。
听兰蝶说,那几日朱敏的脸色也十分诡异变幻。
“你父亲应该在你姐姐院里,理理这次的新虫是何功效?”
理理小脸一扬,眼尾微翘,“真心蛊!被下蛊之人在一刻钟间只说真话。”
我惊讶地看着理理,很快搂着她大大亲了一口。
“娘亲的天才宝贝,连操控人心的蛊你也练出来了,真是我苗疆不可多得的圣女!”
看着理理懵懂却又灵巧的样子,我心中更加坚定。
我的女儿,不能走我的老路。
理理应该是肆意生长的野风,而不是困于围墙的娇花。
苗疆虽地域狭小,却民风开放,自由自在,我的理理要跟着我回苗疆,做最受宠的苗疆小公主。
*
“理理,等傍晚及笄礼结束,我们就试试新虫子的效果。”
很快,未时到了。
随着宣礼婆婆高昂绵长的宣礼,朱敏披着青丝,穿着我精心给她准备的吉服端庄地走了上来。
她先是对我与顾晴明行大礼,接着对众宾客行万福礼,再对着我跪下。
我上前接过兰蝶准备好的梳子,给她梳了三下头发,挽了个发髻后簪上。
簪礼顺利完成。
宴席要到晚宴才结束,下午花园中备了赏花宴。
兰蝶悄声说顾晴明拿着一副头面去了朱敏房间。
我算了算时间,想着簪子里的蛊虫应该已经入了朱敏身体。
来到大周十余年,我也在官圈里结交了不少好友。
“前两日敏儿说我没给她买八宝玲珑阁的头饰,伤心了许久,其实我做母亲的,怎会不重视她,特地买了一套今日做惊喜赠予她,各位姐妹陪我一同前去,好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珍视,可好?”
这群女人从小便是宅子里算计大的,我这番暗示的话,她们一听便知。
聪明人之间无需说明白,与我最要好的礼部尚书夫人亲亲热热挽着我的手,大声道,
“娉婷你可真是用心了,要我说呀,敏儿作为你的养女可真是有福气,这副头面价值千金,我可要好好凑这个热闹,同你一起去送礼。”
旁边的几位夫人也附和着点头,极为和谐。
但一个个都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,眼里存着看热闹的心思。
我的目的,便是如此。
在她们心里种下个看好戏的种子,这样等会儿的香艳笑话才能如藤蔓疯长。
*
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到依兰院。
依兰院就是朱敏的院落,是我当时亲力亲为,花了不少心思改造出来的院子,雅致清丽,花草错落有致。
穿过一道长廊,终于来到门前。
我给兰蝶使了个眼色,兰蝶正要敲门,动作却一顿。
她凝住眉,脸色急转直下。
忽然她嘘了一下,耳朵贴近门窗。
我与各位夫人们面面相觑,屏住了呼吸。
没多久,她便严肃地对我们轻声道,“夫人,里面有合欢之声。”
礼部尚书夫人一向最重礼教,听到有人白日宣淫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其他几位也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满脸写着,好大一个热闹!
我憋住快要笑出声的冲动,摸着胸口倒退两步。
“怎...怎会如此,兰蝶!莫要污了小姐名声!”
兰蝶直接跪下,“夫人,兰蝶从小习武,听力绝对不差,错不了,是合欢之声。”
这一句肯定的话语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夫人们再也控制不住小声交谈起来,八卦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而我痛心不已,一瞬间红了眼眶,怒气冲冲地快步到门前。
“我看是谁在欺辱我的女儿!敏儿,别怕,娘亲来了!”
大门大咧咧敞开,早就好奇不已的夫人们紧跟我的脚步,阔步到了窗前。
兰蝶猛掀被子,两具白花花的身子便呈现在众人眼前。
齐刷刷的惊呼声。
夫人们一个个蒙住了眼睛,却又透过指缝看。
顾晴明与朱敏懵了,他们还保持着亲吻的姿势,大惊之下瘫倒在床,尖叫出声。
顾晴明快速扯了旁边的衣服穿上。
朱敏尖叫着躲到被子里,因情爱而潮红的脸此刻苍白泛青。
我怔怔地看着他们。
眼眶逐渐变红,大颗泪珠落下,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二人。
“你...你们...罔顾人伦、败坏道德,你们!”
还未等我演完,顾晴明终于缓过神。
看着我们一众人挤在这小房间,端正的君子绷不住脸色,暴怒吼道,“出去!”
我嘶哑着嗓音盖过他的话,“夫君,你们,这是在干什么?”
以他的性子,肯定会编个理由搪塞过去,先混过这场面。
但理理的真心蛊刚刚已被我放出。